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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塔纳摩囚犯:女看守性虐 每天经历羞辱恐惧

2015-02-08 18:48

  资料图:斯拉伊曾在德国杜伊斯堡攻读电气工程学位。他被指控为实施9·11恐怖袭击的汉堡恐怖小组提供支持,但这一指控从未得到证实。


  他被控认识2001年9·11恐怖袭击的制造者,并为这些人提供支援,帮助送他们去阿富汗接受训练。他还被指控参与了千年计划(M illennium Plot,针对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失败恐怖袭击)。至少艾哈迈德·莱萨姆是这样声称的。莱萨姆于1999年携带60公斤炸药开车经过美国-加拿大边境时被捕。

  10多年后,这些指控几乎全部被推翻。由于从来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未受到正式指控,现年44岁的斯拉伊从未接受过正式审判。2010年,美国地区法院法官詹姆斯·罗伯特森曾评估过斯拉伊被关押的合法性,并未发现有罪证据,同样无法证明他支持过9·11恐怖袭击制造者。因此他下令释放斯拉伊。然而,4天后,美国政府对这一决定提起上诉,这个案件被重新指派给美国地区法院,至今依然等待开庭。无论是斯拉伊、他的家人或是他的律师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有离开关塔纳摩的一天。

  “我很快会回来”

  斯拉伊家两层楼的房子前有一个院子。斯拉伊曾经的卧室空荡荡的,窗户面对庭院,床垫被立起来靠在墙上。2008年,斯拉伊的母亲曾带《明镜》的记者参观这所房屋。“穆罕默杜一定要回家,”她眼泪婆娑地说,“他什么都没干,他是我最喜欢的儿子。”由于国际红十字会的协调,她每年可以两次和儿子通电话。但斯拉伊的母亲再也见不到他了。她死于2013年3月。

  “别担心妈妈,我会回来的。”2001年11月20日,斯拉伊离家前告诉她。警车停在他家大门口,等着带他去审讯。他刚刚洗完澡,开着自己的灰色日产汽车跟在警察后面走了。在此前他已经多次接受他们的审讯。

  毛里塔尼亚和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官员连续审讯了几天。据说是9·11恐怖袭击的协调人拉姆齐·比纳尔谢赫指认了斯拉伊,声称他在德国杜伊斯堡攻读电气工程学位时和汉堡恐怖小组有联系。上世纪90年代初,斯拉伊确实在德国清真寺里宣扬过圣战思想,并于1991年到阿富汗接受过训练。他自己后来解释说,他想要帮助对抗苏联人的圣战。但他声称自己和9·11毫无关系。

  捕风捉影

  8天后,美国人将他空运到约旦。2002年7月,他们又把他送至阿富汗,同年8月送到关塔纳摩。在这座美国监狱里,斯拉伊被认为是一条大鱼,危险的恐怖分子。他越拒绝承认罪行,审讯者们对他的怀疑越大。毕竟他曾经访问过几个可疑的地点。关塔纳摩的前首席检察官莫里斯·戴维斯在2013年接受网络杂志《Slate》的采访时说:“在2007年初,我们和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国防部和司法部的人开了一次大会,办理斯拉伊案件的调查人员作了报告,他们的结论纯属捕风捉影。”

  2007年,戴维斯因为抗议关塔纳摩处理囚犯的方式而辞职。负责斯拉伊案的美军检察官斯图尔特·考齐在得知囚犯在关塔纳摩受到虐待之后也决定退出控方团队。当时他给上司写信说,作为一名基督教徒,他有辞职的道德义务。在斯拉伊一案中,他认为,美国的行为在法律、伦理和道德方面都是错误的。

  特殊审讯 2003年8月,当时的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亲自批准了对斯拉伊的“特殊审讯”计划。刑讯手段包括性虐待、剥夺睡眠、极寒折磨、模拟绑架、模拟死刑、威胁逮捕其母亲。

  在经过几周的折磨后,斯拉伊决定向审讯者屈服:他开始说话,供出了一些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交代了连篇的谎话。他的顺从得到了回报。直到今天,斯拉伊还是关塔纳摩一名享有特权的囚犯,拥有一台电视,一台电脑,甚至被允许打理自己的花园。在2005年夏,他完成了长达460页的关塔纳摩日记。从一开始,他就希望未来某天能够让日记出版。他等待了10年。上周二,他的日记首次被整理成书在世界多个国家出版。

  军队当局将斯拉伊的日记列为绝密文件,盖上了“noforn”(no foreignnationals)的字样,意味着其他国家的情报机构无法查阅。它们一直被保存在华盛顿的某个安全地点。6年来,斯拉伊的律师一直根据《自由信息法》要求公布这些日记,2012年他们终于成功。日记中的名字和一些细节已被涂黑覆盖,这些涂黑部分在整理出版的书中全部用“”表示。

  这本书是依然被关押在关塔纳摩的囚犯所写的最全面的监狱生活报告。他的律师南希·霍兰德说,它也是第一本披露美军监狱虐囚细节的书。“斯拉伊给我们描绘了那里生活的一个缩影,”她说,“我希望这本书能够带来一些改变,希望他最终得以获释。”

  日记节选

  下面片段摘录自穆罕默杜·乌尔德·斯拉伊2003年夏所写的“关塔纳摩日记”:

  我被剥夺了所有的舒适品,只留下了一张薄薄的垫子和一张很薄很小的毯子。我的书、我的《古兰经》和我的肥皂都被拿走了,他们连牙膏和唯一的一卷厕纸也没有放过。牢房—准确说只是一个盒子—的温度被调得很低,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发抖。我甚至不被允许见到日光;偶尔放风也是在晚上,为了阻止我和其他囚犯交流。我完全活在恐惧之中。接下来的70天,我再也无法享受甜美的睡眠:每天24小时的审讯,每天3次甚至4次。很少能有一天假。我的记忆里没有一天安稳的睡眠。“如果你开始合作,就能得到睡眠和热餐。”反复地这样告诫我。

[来源: 南方都市报] [作者:] [编辑:杨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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