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翠玉白菜
被誉为台北故宫镇馆之宝的“翠玉白菜”原陈列于清末光绪瑾妃所住的北京永和宫,是清代匠人巧妙地运用一块一半灰白、一半翠绿的灰玉雕成,把绿色的部位雕成菜叶,白色的雕成菜帮,上面还攀爬两只红色的“蝈蝈儿”。在当时,白菜象征家世清白,“蝈蝈儿”则有子孙绵延之意,是件别有含意的嫁妆。
据传,瑾妃和珍妃是姐妹俩,她们同时被选为光绪皇帝的妃子,其父为姐妹俩各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瑾妃爱财就给她许多金银财宝,妹妹珍妃不爱财,陪嫁的箱子里面全是书,其父就把这件翠玉白菜作为补偿给了珍妃。
当瑾妃发现嫁妆中没有“翠玉白菜”就大吵大闹起来,看到姐姐吵闹,本来就不爱财的珍妃于是乎就把这件宝贝给了姐姐。珍妃如此知书达理,难怪深得光绪的宠爱。
猪肉形石
玉器 高5.73公分 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这块肉形石酷似腊肉,表面毛孔星布,皮下肥瘦相间,非常逼真;不禁让人怀疑,这块猪肉形石到底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为故宫所藏“巧作玉器”中,最受瞩目的作品之一。
一般认为,这块肉形石可能经过艺术家添加颜色后,使它更像一块红烧猪肉。自然界的岩石间,常有一些裂隙,饱含二氧化硅的水流动其间,在适当的温度和压力下,逐渐在洞壁里沈积固体的玉髓。经过漫长的岁月,一层层的堆积,每段时间的水中杂质不同,所以每层的颜色也不同,而这不透明的玉髓便叫“碧石”。
这块肉形石,就是有一层一层不同颜色的碧石。
(西周晚期)毛公鼎
毛公鼎为西周晚期的宣王时期器物。清道光末年于陕西岐山出土的青铜重器。铭文长达四百九十七字,是现有青铜器中铭文最长的,被誉为“抵得一篇尚书”。其内容是周王为中兴周室,革除积弊,策命重臣毛公,要他忠心辅佐周王,以免遭丧国之祸,并赐给他大量物品,毛公为感谢周王,特铸鼎记其事。其书法是成熟的西周金文风格,奇逸飞动,气象浑穆,笔意圆劲茂隽,结体方长。
商代早期/兽面纹觚
近年来铜礼器的时代,已被考古学者向上推前至夏代晚期,约当公元前十七世纪前后,也就是在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发掘以来,历年在黄河中游地区所出“二里头文化”形拙、纹简、器薄、工粗的铜器。商代早期的铜器,则以河南郑州二里头岗出土的铜器属“二里岗期”者为代表。
觚属礼器中的酒器,盛酒用。本器正是“二里岗期”粗腰觚的型态。
本觚的腹部,饰有带状而前后相同的兽形纹,其形中央作兽面,躯干左右平张,如一头双身状,上下作二分法,其上是背脊及上卷尾,其下是腹部与足,整体平雕式图案化的简单形动物纹饰,可能是牛的变形。在三五○○年前的艺术家,能将动物的形态,经过写实的描绘,再予变形简化成图案纹饰,其创作求美的心路历程,诚非一蹴可几。
殷墟中期/蟠龙纹盘
圆腹圈足,足下有外凸圈足座。盘面饰龙纹蟠绕于中心,蟠龙外围有鱼纹、夔龙纹及鸟纹围绕。盘外面上层饰夔纹,上有如棱脊的平面纹饰;圈足上饰俯首夔纹,下有如棱脊的平面纹饰。纹饰在盘面的布局与母题基本上与妇好盘(M5:777)近。盘外有一小环及二小环,各对准盘面大龙首的上下鼻梁,共形成一中轴线。与之相交的另一中轴线,左右上下有兽首。
考古资料显示,商代墓葬出土有水器盘者并不普遍,在殷墟中期时它似局限在稍大型且铜容器较多的墓葬。
殷墟晚期至西周早期/亚丑方簋
在青铜礼器中,簋是用来盛食黍稷的容器。一般的簋形器为圆腹、圈足,而本器为罕见的方形。
器表的花纹,由上而下:口沿为窄身夔纹,腹饰兽面纹,高圈足上饰宽身夔纹,皆以雷纹衬底。器两侧有环耳,以兽吞食鸟身造形。
兽含鸟环耳的装饰意义至今不明。此对具立体感的环耳与伸出口沿界外的棱脊互相呼应,这种塑形的外张性是商末周初青铜器装饰风格上的一项特征。
铭文铸在腹内底面,亚字形框内似有戴冠者舀酒,盖表示掌酒供祭祀之职司,亚形或为一种特殊身份的标记。今暂隶定为亚丑,或为一氏族徽识。
宋/定窑/婴儿枕
宋、金时小瓷枕广为流行,有最简单的长方形,亦有动物造型的,如虎形枕,及状似如意云状,取其吉祥意的如意枕,本件婴儿枕为其中造型较为繁复者。宋代婴儿纹样极为流行,传世宋瓷中,北方青瓷系、景德镇影青瓷、技法繁杂的磁州窑系以及本件所属的定窑系,均可见以婴儿或孩童嬉戏为纹样的作品。
定窑,在今河北曲阳县,古名定州,故名定窑。白釉色泛黄呈牙色,装饰技法有浅划、深刻、模印等,题材亦丰,尤以划法技法灵巧熟练,线条流畅,作品生动活泼。
瓷枕造形采婴儿侧卧于榻上,头微扬、宽额、身硕、双手交叉为枕,两脚弯曲交迭,状极悠闲。左手执一状似彩球童玩,丝带贯穿,上下以蝴蝶结饰固定。婴儿脸部交待清晰写实,模样雅稚可人,衣饰以今日用语应是:身着长袍,外加背心,长裤,布鞋。背心前襟饰钱形纹,后背划牡丹,长袍下裳印圆形团花,衣袖长裤无纹饰,显示以不同布料缝制而成。榻周开光,印有龙纹,底平无釉,刻乾隆御制诗。
院藏同型婴儿枕两件,北京故宫亦有一件,三件造型一致,均以模印成型,除在细部纹饰技法、纹样、部位及尺寸略有差异外,在面貌、衣饰皱褶几乎一致,想当时应有一共同样本,提供模制。
北魏太和元年/释迦牟尼佛坐像/青铜镀金
尊像和台座合铸而成,背光另铸。青铜胎质致密,镀金厚且与胎连接紧密,金色黄带赤,作工精良。
发作大涡纹,脸形长圆,若袒右肩僧祇支,外披大衣、右肩露出衣角,和炳灵寺一六九窟建弘元年(420)阿弥陀佛主尊类似,但是本尊大衣衣缘在胸前曲折翻转,和右肩大衣连接成弧,衣褶似火焰开叉扬起,气势雄壮,表现太和时期的特殊风格,体积虽小,和云冈第二十窟的主尊(460年左右)风格几近。
单尊造像中,藤井有邻馆藏太安元年(445)石造佛坐像已表现类似风格,且不乏其例,如太安三年(457)释迦坐像及大阪市立美术馆藏天安元年(466)佛坐像。因此石雕较金铜佛早出现太和风格。
台座两层,上层为须弥座,仰覆莲瓣,台侧饰以唐草文,座前两立雕狮子,回首转身,姿态威武。下层方形座,开波浪状门,两侧均雕供养人,上排唐草文连环成排,台座雕刻精致。
背光外圈U形火焰纹熊熊围绕,和主尊气势相映,益增雄浑气势,是太和新样式,内圈四佛和头光中的二佛一起共同形成七佛。
背光后面亦雕刻精巧,分为三层,上层中央塔形内释迦和多宝佛并坐。塔外左右两侧文殊持如意和拿麈尾的维摩相对而谈,表现维摩诘经文殊问疾品的场面,中层中央释迦在鹿野苑初转法轮,两侧各两比丘跪坐、菩萨胁侍,下层中央诞生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左侧摩耶夫人攀树而立,太子自右胁诞生,右侧龙王浴佛,帝释天和梵天两旁跪坐,下层最外侧两长方形榜题,现字迹已不清。背光不仅内容丰富且构图安排秩序井然,场景紧凑,无疑是五世纪太和期的精品。
清/玉罗汉山子
清代苏州、扬州等商业大城中的达官贵人,喜好收购玉器。究其缘由,固然有个人喜好或附庸风雅的因素存在,但也常常是为了要入贡,以讨好爱玉的皇帝。因此,虽然“新样”玉器的盛行,是受到苏、扬玉市的导向,但是乾隆皇帝表露排斥的态度后,当地玉工还是会受到影响而改弦更张。由乾隆晚期的御制诗可知,当时民间玉作坊的“新样”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玉图”的盛行。姑且不论“新样”风潮是否真的消褪,但从清高宗评论玉图“有雅趣可玩”看来,他颇能接受这个新的转变。
所谓“玉图”,从字面上就可以了解它和绘画有所关联。这类玉器大多是插屏、笔筒或山子的形式,通常选择山水名胜或文人掌故为主题,呈现一种较为清静雅致的韵味。由于“玉图”获得皇帝的认同,以致几件大形玉山子制作时,皆有宫廷画家特别参与绘制蓝图。玉在当时成为一种统合性的艺术媒介。
本件作品为青色闪玉质。形如山壁洞窟,洞口边立一老树,十六罗汉中的租查巴纳塔嘎尊者倚树而坐,寿眉,长耳,食、中二指并出,面露微笑,似有所悟,形貌生动。山子的布局和岩面上所刻清高宗御制文《收录于﹝清高宗御制诗文全集﹞文初集二九卷二页》,皆与浙江“圣因寺”所藏,传为贯休所绘之罗汉画轴相同。这件玉山子是研究清中期玉器与绘画关系,极具意义的一件作品。
战国/龙形佩(一对)
青绿玉,局部灰黑斑;器表多薄沁一层灰白斑。雕作一对盘旋绕转,气势矫健的大龙。虽然体积甚大,但以丝线穿系之,仍十分平衡。两面花纹相同。卷鼻与长鬣分别向前后伸展,下颏作圆弧形,龙口上下颚以分,腮边刻饰雕有斜格纹的盾形图案;似蛇的体躯,又附加各式卷勾;龙体上满雕谷纹,谷粒多排列成行,卷勾上常雕有毛束纹。为典型的战国风格。
考古出土以及流散或传世的,成对战国玉龙形佩为数甚丰,但鲜有尺寸如此长大,而品相端庄,雕工精致的佳品。这应为当时最高级的贵族,始能拥有的,象征身份的玉佩。